• 金兰苑小学梁霜霜-《北京亮起来了》第二课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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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tech.sina.com.cn/focus/dinosaurs/story.shtml
           恐龙灭绝的故事
     
       
     
           恐龙大家族
    http://www.kepu.com.cn/gb/lives/dinosaur/index.html
    • 杂技的介绍

    杂技的介绍

     

    【杂技的发展史】

    公元前 770 年至前 221 年是中国的春秋战国时代,当时在中国辽阔的大地上出现了许多诸侯国,像古希腊的城邦一样,这些诸侯国在争强称霸的争斗中,都注意笼络人才,这些人才称门客,有的是出谋划策的谋土,有的是武艺高强的武士。春秋战国时代很多杂技艺术的创造者是诸侯的门客和武士,他们以一技之长,投身公卿大夫,并不完全为了表演,但关键时候,却往往以其技辅助主人,创造出一些轰轰烈烈的事业,诸士善技是春秋战国时代的特点。列国兼并激烈,群雄角逐,竞相养士,这些士中当然也有口把式,以出谋划策、能言善辩的说客为特征,但更多的是身怀奇技异巧或勇力过人的大力士。这些就为杂技艺术的正式形式,提供了技术基础。

       

     

    杂技之乡 ” 吴桥

    中国杂技艺术历史源远流长,是中华民族珍贵的优秀文化遗产。中国的杂技之乡有很多,像山东的聊城、江苏的盐城、河南的濮阳、湖北的天门、安徽的广德、天津的武清、河北的吴桥、肃宁、霸州等。

    但是,就历史悠久和群众基础雄厚以及在海内外的影响而言,最著名的要数中国北部河北省的吴桥了。据吴桥县志记载,在吴桥每逢佳节即掌灯三日,放烟火,表演杂技,官府也不禁夜。

    1958 年,吴桥县小马厂村出土的距今约 1500 年前的南北朝东魏时期(公元 534 ~ 550 年)的古墓壁画上,就描绘着倒立、肚顶、转碟、马术等杂技表演形象。但是,吴桥杂技在全国享有盛誉则在元朝(公元 1271 ~ 1368 年)以后。在这之前,河南的杂技比较有影响,元朝建立后,首都由河南开封迁至北京,河北吴桥杂技开始繁荣起来,影响越来越大,延续至今,已成为国内外公认的著名 “ 杂技之乡 ” 。

    吴桥县位于河北省的东南端,面积 583 平方公里,人口 27 万,共有 449 个自然村。杂技艺术在吴桥有着广泛的群众基础,几乎村村都有杂技艺人。杂技艺术在吴桥有着广泛的群众基础。

    吴桥县向全国输送了很多名杂技艺人,中国大的杂技团几乎都有吴桥籍艺人,因此民间流传有 “ 没有吴桥人不成杂技班 ” 的说法。目前,世界上至少有近 20 个国家的杂技团体里有吴桥籍杂技艺人。 1954 年周恩来总理访问欧洲各国时,所到之处受接见的华侨中,几乎都有祖籍吴桥的杂技艺人,周总理欣喜地说: “ 吴桥不愧是杂技之乡呀! ”

    基于吴桥杂技在国内外的深远影响,以及其广泛的群众基础,河北省于 1987 年决定举办中国吴桥国际杂技艺术节,一方面弘扬中华民族传统文化,促进中外杂技艺术交流;另一方面,通过举办杂技节,提高河北省和吴桥在海内外的知名度,促进河北省对外开放及经济、文化和社会的全面发展。

    • 蟹蛛

    蟹蛛
     

    前面我们讲到过的条纹蜘蛛虽然工作很勤快,为了替它的卵造一个安乐窝,一直孜孜不倦地废寝忘食地工作着。可是到了后来,它却不能再顾到它的家了。为什么呢?因为它寿命太短。它在第一个寒流到达之时就要死了。而它的卵要过了冬天才能孵化。它不得不丢下它的巢。如果小宝宝在母亲还在世的时候能出世,我相信母蛛对小蛛的细心呵护不会亚于鸟类。另外一种蜘蛛证明了我的推测;它是一种不会织网的蜘蛛:只是等着猎物跑近它才去捉,而且它是横着走路的,有点儿像螃蟹,所以叫蟹蛛。 
      这种蜘蛛不会用网猎取食物,它的捕食方法是:埋伏在花的后面等猎物经过,然后上去在它颈部轻轻一刺,你别小看这轻轻的一刺,这能致它的猎物于死地。我所观察到的这群蟹蛛尤其喜欢捕食蜜蜂。 
      蜜蜂采花蜜的时候是很专心致志的,什么都不会想不会开小差。它用舌头舔着花蜜,然后挑选一个能采到许多花蜜的花蕊上,一心一意地开始工作。当它正埋头苦干的时候,蟹蛛早就虎视耽耽从隐藏的地方偷偷地、悄悄地爬出来,走到蜜蜂背后,越走越近,然后一下子冲上去,在蜜蜂颈背上的某一点刺了一下。蜜蜂无论怎么挣扎也摆脱不了那一刺。 
      这一刺可不是随随便便出手的。它刚好刺在蜜蜂颈部的神经中枢上。蜜蜂的神经中枢被麻痹了,腿也开始硬化,不能动弹了。一秒钟内,一个小生命就宣告结束了。蟹蛛这个凶手快乐而满足地吸着它的血,吸完后抹抹嘴巴残酷地把它的尸体的遗骸丢在一边。
      可是,我们将会看到这个残暴的刽子手在家里是个非常慈爱温和的母亲。就像“食人怪”一样,虽然吃起别人的孩子来毫不留情,却十分疼爱自己的孩子。在饥饿的逼迫下,我们也是一样的,人和畜牲都是食人怪。 
      蟹蛛虽然是个杀蜂不见血的凶手,但你又不得不承认,它也是一只非常漂亮的小东西。虽然它们的身材并不十分好,像是一个雕在石基上的又矮的又胖的锥体,在其中的一边还有一块小小的隆起的肉,好像骆驼的驼蜂一样,但是它们的皮肤比任何绸缎都要好看,有的是乳白色的,有的是柠檬色的。它们中间有些特别漂亮:腿上有着粉红色的环,背上镶着深红的花纹,有时候在胸的左边或右边还有一条淡绿色的带子,这身打扮虽然不像条纹蛛那么富丽,但是由于它的肚子不那么松驰,花纹又细致,色彩鲜艳又搭配协调,所以,看起来倒反而比条纹蛛的衣服典雅、高贵。人们见了别种蜘蛛都敬而远之,但对美丽的蟹蛛却怎么也怕不起来,因为它实在长得太漂亮,太可爱了,如果它们是一些不会动的小东西,大家一定会对它们爱不释手。 

    蟹蛛的巢
      在筑巢方面,蟹蛛的高超手艺并不亚于它在觅食时的技艺。 
      有一次我在一株水蜡树上找到它,当时它正在一丛花的中间筑巢,它织着一只白色的丝袋,形状像一个顶针:这个白色的丝袋就是它的卵的安乐窝,袋口上还盖着一个又圆又扁的绒毛盖子。 
      在屋顶的上部有一个用绒线张成的圆顶,里面还夹杂着一些凋谢了的花瓣,这就是它的了望台。从外面到了望台上,有一个开口作为通道。 
      就在这了望台上,蟹蛛像一名尽心尽责的卫兵一样,天天守在这里。自从产了卵之后,它比以前消瘦多了,差不多完全失去了以前那朝气蓬勃的样子,它全神贯注地守在这了望台上,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全身紧张,埋没入战备状态,然后从那儿走出来,挥着一条腿威吓来惊扰它的不速之客,它激动地做着手势,叫它赶紧滚开,否则后果自负。它那狰狞的样子和激动的动作的确把那些或怀有恶意或无辜的外来者吓了一跳,把那些鬼鬼祟祟的家伙赶走以后,它才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那么它又在那丝和花瓣做成的穹顶下做什么呢?原来它在舒展着身体来遮蔽它宝贝的卵。尽管此时它已经非常瘦小孱弱了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它卷走,它已忘记了饮食,为了守望工作不被影响,它现在已抛弃了睡眠,不再去捕蜜蜂,吸它们的血充饥,它只是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卵上。 
      我不由想到母鸡。母鸡孵蛋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不同的是母鸡的身体可以提供热量,当它孵蛋的时候,它身上的暖气传导到卵上唤醒了生命的种子。而对于蜘蛛而言,太阳提供的热量已经足够了。蜘蛛母亲不需要再提供热量了。事实上,它也没有什么力量提供热能了。因为这个不同点,我们不能称蜘蛛对小蛛的守候为“孵育下一代”。 
      两三个星期后,母蛛因为滴水未进,一点没吃,而愈来愈来瘦了。可它的守望工作却丝毫不见有松懈。在临死之前,它还有什么愿望呢?它似乎一直在等待什么,这等待使它苦苦地支撑着自己,用它的精神撑起早已没有活力的身体。它究竟在等什么呢?是什么值得它这样用生命去苦苦等待呢?后来我才知道它是在等它的孩子们出来,这个垂死的母亲还能为孩子们尽一点力。 
      条纹蛛的孩子们在离开那气球形的巢之前早已成为孤儿,没有人来帮它们打破巢,它们自己又没有能力破巢而出,只有等巢自动裂开才能把小蛛们送到四面八方。它们出来时根本连自己的母亲是谁都不知道。而蟹蛛的巢封闭得很严密,又不会自动裂开,顶上的盖也不会自动升起,那么小蛛是怎么出来的呢?等小蛛孵出后我们会发现在盖的边缘有一个小洞。这个洞在以前的时候是没有的,显然是谁暗中帮助小蜘,为它们在盖子上咬了一个小孔,便于让它们钻出来。可是又是谁悄悄地在那儿开了一个洞呢? 
      袋子的四壁又厚又粗,微弱的小蛛们自己是决不能把它抓破的,其实这洞是它们那奄奄一息的母亲打的。当它感觉到袋子里的小生命不耐烦的骚动的时候,它知道孩子们急于想出来,于是就用全身的力气在袋壁上打了一个洞。母蛛虽然衰弱得可以随时死去,但为了为它的家庭尽最后一份力,它一直顽强地支撑了五六个星期。然后把全身的力量积聚到一点上爆发出来打这个洞,这个任务完成之后,它便安然去世了。它死的时候非常平静,脸上带着安祥的神情,胸前紧紧抱着那已没有用处的巢,慢慢地缩成一个僵硬的尸体。多么伟大的母亲啊!母蚁的牺牲精神令人感动,可是和蟹蛛相比,似乎还略逊一筹。 
      在七月里,我的实验室中的小蟹蛛从卵里出来了。我知道它们有攀绳的嗜好,所以我把一捆细树枝插在它们的笼上。果然,它们立刻沿着铁笼很快地爬到树枝的顶端,又很快地用交叉的丝线织成互相交错的网,这便是它们的空中沙发。它们安静地在这沙发上休息了几天,后来它们就开始搭起吊桥来。 
      我把爬着许多小蛛的树枝拿到窗口的一张桌子上,然后把窗户打开。不久小蛛们便开始纺线做它们的飞行工具了,不过它们做得很慢,因为它们总是三心二意的,一会儿爬到树枝下面,一会儿又回到顶上,好像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干。 
      照这种速度,它们在那儿忙乎了半天也没什么成果,它们都急于要飞出去,可是就是没胆量。在十一点钟的时候,我把载着它们的树枝拿到窗栏上,使让太阳照射到它们身体上。几分钟以后,太阳的光和热射入它们的身体后积聚起来,成为一个小发动机,驱使小蛛们纷纷活跃起来。只见它们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敏捷,都一个劲地往树枝的顶上爬去,尽管我不能确切地看到它纺着线往空中飞去,但我很相信它们此刻正在树梢上飞快地纺线,蓄势待发呢! 
      有三四只蟹蛛同时出发了,但各走各的路,自向不同的方向,其余的也纷纷爬到顶上,后面拖着丝。突然起了一阵风,啊呀,那些蜘蛛那样的轻巧,它们编的丝又那么细,风会把它们卷走吗? 
      我仔细看了看,风的确猝然把细丝扯断了,小蛛们顺着风在空中飘荡了一会儿便随着它们的降落伞——断丝飘走了。我望着它们离去的背影,直到它在我的视野里消失。它越飞越远,离出发点有四十尺远了。在又黑又暗的柏树叶丛中,它犹如一颗闪亮的明星。它越飞越高,越飞越远,终于看不见了。其余的小蛛也接着飞出去,有些飞得很高,有些飞得很低。有的往这边,有的往那边,最终都找到了自己的安身立命之处。 
      这时候,所有的小蛛都准备起飞了。而现在已不是开始的时候那样三三两两地飞出,而是呈放射线状一队一队地飞出了,也许几个先锋的英雄行为感染激励了它们。不久它们就陆续安全着陆了,有的在远处,有的在近处,这个简单的降落伞成功地完成了它的使命。 
      关于它们以后故事,我就不知道了。在它们还没有力量刺蜜蜂的时候,它们怎么捕食小虫子呢?小虫子和小蜘蛛争斗的话,谁又会占上风呢?它会耍什么阴谋吗?它会受哪些天敌的威胁呢?我都不得而知。不过等到明年夏天,我们可以看到它已经长得很肥很大,纷纷躲在花丛里偷袭那些勤劳采蜜的蜜蜂了

     

    • 蝉和与北极狼为友的科学家——《神秘的池塘》

    《神秘的池塘》作者:法布尔 

     当我面对池塘,凝视着它的时候,我可从来都不觉得厌倦。在这个绿色的小小世界里,不知道会有多少忙碌的小生命生生不息。在充满泥泞的池边,随处可见一堆堆黑色的小蝌蚪在暖和的池水中嬉戏着,追逐着;有着红色肚皮的蝾螈也把它的宽尾巴像舵一样地摇摆着,并缓缓地前进;在那芦苇草丛中,我们还可以找到一群群石蚕的幼虫,它们各自将身体隐匿在一个枯枝做的小鞘中——这个小鞘是用来作防御天敌和各种各样意想不到的灾难用的。 
      在池塘的深处,水甲虫在活泼地跳跃着,它的前翅的尖端带着一个气泡,这个气泡是帮助它呼吸用的。它的胸下有一片胸翼,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佩带在一个威武的大将军胸前的一块闪着银光的胸甲。在水面上,我们可以看到一堆闪着亮光的“蚌蛛”在打着转,欢快地扭动着,不对,那不是“蚌蛛”,其实那是豉虫们在开舞会呢!离这儿不远的地方,有一队池鳐正在向这边游来,它们那傍击式的泳姿,就像裁缝手中的缝针那样迅速而有力。 
      在这个地方你还会见到水蝎,只见它交叉着两肢,在水面上悠闲地做出一副仰泳的姿势,那神态,仿佛它是天底下最伟大的游泳好手。还有那蜻蜓的幼虫,穿着沾满泥巴的外套,身体的后部有一个漏斗,每当它以极高的速度把漏斗里的水挤压出来的时候,借着水的反作用力,它的身体就会以同样的高速冲向前方。 
      在池塘的底下,躺着许多沉静又稳重的贝壳动物。有时候,小小的田螺们会沿着池底轻轻地、缓缓地爬到岸边,小心翼翼地慢慢张开它们沉沉的盖子,眨巴着眼睛,好奇地展望这个美丽的水中乐园,同时又尽情地呼吸一些陆上空气;水蛭们伏在它们的征服物上,不停地扭动着它们的身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成千上万的孑孓在水中有节奏地一扭一曲,不久的将来它们会变成蚊子,成为人人喊打的坏蛋。 
      乍一看,这是一个停滞不动的池塘,虽然它的直径不超过几尺,可是在阳光的孕育下,它却犹如一个辽阔神秘而又丰富多彩的世界。它多能打动和引发一个孩子的好奇心啊!让我来告诉你,在我的记忆中的第一个池塘怎样深深地吸引了我,激发起我的好奇心。 
      我小的时候,家里很穷。除了我妈妈继承的一所房子和一块小小的荒芜的园子之外,几乎什么也没有了。“我们将怎么生活下去呢?”这个严重的问题,常常会挂在我爸爸妈妈的嘴边。 
      你听说过“大拇指”的故事吗?那个“大拇指”藏在他父亲的矮凳子下,偷听他父亲和母亲所说的一些关于生活窘迫的对话。我就很像那个“大拇指”。但是我没有像他那样,可以藏在凳子底下,我是伏在桌子上一面假装睡着了,一面偷听他们的谈话。幸运的是,我所听到的,并不像“大拇指”的父亲所说的那种使人心寒的话,相反地,那是一个美妙的计划。我听了以后,心中涌起一阵难以形容的快乐和欣慰。 
      “如果我们来养一群小鸭”,妈妈说,“将来一定可以换得不少钱。我们可以买些油脂回来,让亨利天天照料它们,把它们喂得肥肥的。” 
      “太好了!”父亲高兴地说道,“让我们来试试吧。”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美妙的梦。我和一群可爱的小鸭子们一起漫步到池畔,它们都穿着鲜黄色的衣裳,活泼地在水中打闹、洗澡。我在旁边微笑地看着它们洗澡,耐心地等它们洗痛快,然后带着它们慢悠悠地走回家。半路上,我发现其中有一只小鸭累了,就小心翼翼地把它捧起来放在篮子里面,让它甜甜地睡觉。 
      没想到就在两个月之后,我的美梦就实现了:我们家里养了二十四只毛茸茸的小鸭子。鸭子自己不会孵蛋,常常由母鸡来孵。可怜的老母鸡分不出孵的是自己的亲骨肉还是别家的“野孩子”,只要是那圆溜溜、和鸡蛋差不多样子的蛋,它都很乐意去孵,并把孵出来的小生物当作自己的亲生孩子来对待。负责孵育我们家的小鸭的是两只黑母鸡,其中一只是我们自己家的,而另一只是向邻居借来的。 
      我们家的那只黑母鸡,每天陪着小鸭们玩,不厌其烦地和它们做游戏玩耍,让它们快乐健康地长大。我往一只木桶里盛了些水,大约有两寸高,这个木桶就成了小鸭们的游泳池。只要是晴朗的日子,小鸭们总是一边沐浴着温暖的阳光,一边在木桶里洗澡嬉戏,显得无比的美满、和谐和舒适,令旁边的黑母鸡羡慕不已。 
      两星期以后,这只小小的木桶渐渐地不能满足小鸭们的要求了。它们需要大量的水,这样它们才能在里面自由自在地翻身跳跃,它们还需要许多小虾米、小螃蟹、小虫子之类作为它们的食物。而这些食物通常大量地蕴藏在互相缠绕的水草中,等候着它们自己去猎取。现在我感觉到取水是个大问题。因为我们家住在山上,而从山脚下带大量的水上来是非常困难的。尤其是在夏天,我们自己都不能痛快地喝水,哪里还顾得了那些小鸭呢? 
      虽然在我们家附近也有一口井,可那是一口半枯的井,每天要供四五家邻居轮流使用,还有学校里的校长先生养的那头驴子,它总是贪得无厌地对着那井水大口大口地喝水,那口井很快就被喝干了。直到整整一昼夜之后,才看见有井水渐渐地升起来,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在这么艰难的水荒中,我们可怜的小鸭子自然就没有自由嬉水的份了。 
      不过,在那山脚下,有一条潺潺的小溪。那倒是小鸭们的天然乐园。可是从我们家到那小溪,必须穿过一条村里的小路,可是我们不能走那条小路,因为在那条路上我们很可能会碰到几只凶恶的猫和狗,它们会毫不犹豫地冲散小鸭们的队伍,使我没法把它们重新聚拢在一起。于是,我只得另谋出路。我想起在离山不远的地方,有一块很大的草地和一个很不小的池塘。那是一个很荒凉很偏僻的地方,没有什么猫狗的打扰,的确可以成为小鸭们的乐园。 
      我第一天做牧童,心中又快活又自在。不过有件事很令我难受,那就是赤裸裸的双脚,渐渐地起泡了。因为跑了太多的路,我又不能把箱子里那双鞋子拿出来穿。那双宝贵的鞋子只有在过节的时候才能穿。我赤裸的脚不停地在乱石杂草中奔跑,伤口越来越大了。 
      小鸭们的脚似乎也受不了这么折腾,因为它们的蹼还没有完全长成,还远不够坚硬。当它们走在这么崎呕的山路上时,不时地发出“呷呷——”的叫声,似乎是在请求我允许它们休息一下。每当这个时候,我也只得满足它们的要求,招呼它们在树荫下歇歇脚,否则恐怕它们再也没有力气走完剩下的路了。 
      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那池水浅浅的,温温的,水中露出的土丘就好像是一个个小小的岛屿。小鸭们一到那儿就飞奔过去忙碌地在岸上寻找食物。吃饱喝足后,它们会下到水里去洗澡。洗澡的时候,它们常常会把身体倒竖起来,前身埋在水里,尾巴指向空中,仿佛在跳水中芭蕾。我美滋滋地欣赏着小鸭们优美的动作,看累了,就看看水中别的景物。 
      那是什么?在泥土上,我看到有几段互相缠绕着的绳子又粗又松,黑沉沉的,像熏满了的烟灰。如果你看到它,可能会以为它是从什么袜子上拆下来的绒线。于是我想:可能是哪位牧羊女在水边编一只黑色的绒线袜子,突然发现某些地方漏了几针,不能往下编了,埋怨了一阵子后,就决心全部拆掉,重新开始,而在她拆得不耐烦的时候,就索性把这编坏的部分全丢在水里。这个推测看起来合情合理。 
      我走过去,想拾一段放到手掌里仔细观察,没想到这玩意儿又粘又滑,一下子就从我的手指缝里滑走了。我花费了好大的劲,就是捉不住它,并且有几段绳子的结突然散了,从里面跑出一颗颗小珠子,只有针尖般大小,后面拖着一条扁平的尾巴,我一下子认出它们了,那是我所熟悉的一种动物的幼虫。它就是青蛙的幼虫——蝌蚪。 
      在这里我还看到了许多别的生物。其中有一种不停地在水面上打旋,它的黑色的背部在阳光下发着亮光。每当我伸手去捉它们的时候,它们似乎早就预料到危险来临似的,不等我碰它们,就逃得无影无踪了。我本想捉几个放到碗里面仔细研究,可惜就是捉不到它们。 
      看啦!在那池水深处,有一团绿绿的、浓浓的水草,我轻轻拨开一束水草,看到立刻有许多水珠争先恐后地浮到水面聚成一个大大的水泡。我想在这厚厚的水草底下一定藏着什么奇怪的生物。我继续往下探索,看到了许多贝壳像豆子一样扁平,周围冒着几个涡圈;有一种小虫看上去像戴了羽毛;还有一种小生物舞动着柔软的鳍片,像穿着华丽的裙子在跳舞。我也不知道它们为什么这样不停地游来游去,也不晓得它们叫什么,我只能出神地对着这个神秘、玄妙的水池,浮想联翩。 
      池水通过小小的渠道缓缓地流入附近的田地,那儿长着几棵赤杨,我又在那儿发现了美丽的生物,那是一只甲虫,像核桃那么大,身上带着一些蓝色。那蓝色是如此的赏心悦目,使我联想起了那天堂里美丽的天使,她的衣服一定也是这种美丽的蓝色。我怀着虔诚的心情轻轻地捉起它,把它放进了一个空的蜗牛壳,用叶子把它塞好。我要把它带回家中,细细欣赏一番。 
      接着我的注意力又被别的东西吸引住了。清澈又凉爽的泉水源源不断地从岩石上流下来,不停地滋润着这个池塘。泉水先流到一个小小的潭里,然后汇成一条小溪。我看着看着就突发奇想,觉得这样让溪水默默地流过就太可惜了。可以把它看作一个小小的瀑布,去推动一个磨。于是,我就开始着手做一个小磨。我用稻草做成轴,用两个小石块支着它,不一会儿就完工了。这个磨子做得很成功,只可惜当时没有小伙伴和我一起玩,只有几只小鸭来欣赏我的杰作。 
      这个小小的成功大大地激发了我的创造欲望,一发不可收拾。我又计划筑一个小水坝,那里有许多乱石可以利用,我耐心地挑选着可以用来筑坝的石块,挑着挑着,我忽然发现了一个奇迹,它使我再也无心去继续建造水坝的事了。 
      当我打开一个大石头时,有一个小拳头那么大的窟窿,从窟窿里面发出一簇簇光环,好像是一簇簇钻石的小面在阳光照耀下闪着耀眼的光,又好像是教堂里彩灯上垂下来的一串串晶莹剔透的珠子。 
      多么灿烂而美丽的东西啊。它使我想起孩子们躺在打禾场的干草上所讲的神龙传奇的故事。神龙是地下宝库的守护者,它们守护着不计其数的奇珍异宝。现在在我眼前闪光的这些东西,会不会就是神话中所说的皇冠和首饰呢?难道它们就是蕴藏在这些砖石中吗?在这些破碎的砖石中,我可以搜集到许多发光的碎石,这些都是神龙赐给我的珍宝啊!我仿佛觉得神龙在召唤我,要给我数不清的金子。在潺潺的泉水下,我看见许多金色的颗粒,它们都粘在一片细砂上。我俯下身子仔细观察,发现这些金粒在阳光下随着泉水打着转,这真是金子吗?真是那可以用来制造二十法郎金币的金子吗?对一个贫穷的家庭来说,这金币是多么的宝贵啊! 
      我轻轻地拣起一些细砂,放在手掌中。这发光的金粒数量很多,但是颗粒却很小,得把麦杆用唾沫浸湿了,才能用来沾住它们。我不得不放弃这项麻烦的工作。我想一定有一大块一大块的金子深藏在山石中,可以等到以后我来把山炸毁了再说,这些小金粒太微不足道了,我才不去拣它们呢! 
      我继续把砖石打碎,看看里面还有什么,可是这下我看到的不是珠宝,我看到有一条小虫从碎片里爬出来,它的身体是螺旋形的,带着一节一节的疤痕,像一条蜗牛在雨天的古墙里蜿蜒着爬到墙外,那有节疤的地方显得格外沧桑和强壮。我不知道它们是怎样钻进这些砖石内部的,也不知道它们钻进去干嘛。 
      为了纪念我发现的“宝藏”,再加上好奇心的驱使,我把砖石装在口袋里,塞得满满的。这时候,天快黑了,小鸭们也吃饱了,于是我对它们说:“来,跟着我,我们得回家了。” 
      我的脑海里装满了幻想,脚跟的疼痛早已忘记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尽情地想着我的蓝衣甲虫,像蜗牛一样的甲虫,还有那些神龙所赐的宝物。可是一踏进家门,我就回过神来,父母的反应令我一下子很失望。他们看见了我那膨胀的衣袋里面尽是一些没有用处的砖石,我的衣服也快被砖石撑破了。 
      “小鬼,我叫你看鸭子,你却自顾自地去玩耍,你捡那么多砖石回来,是不是还嫌我们家周围的石头不够多啊?赶紧把这些东西扔出去!”父亲冲着我吼道。 
      我只好遵照父亲的命令,把我的那些珍宝、金粒、羊角的化石和天蓝色的甲虫统统抛在门外的废石堆里,母亲看着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孩子,你真让我为难。如果你带些青菜回来,我倒也不会责备你,那些东西至少可以喂喂兔子,可这种碎石,只会把你的衣服撑破,这种毒虫只会把你的手刺伤,它们究竟能给你什么好处呢?蠢货!准是什么东西把你迷住了!” 
      可怜的母亲,她说得不错,的确有一种东西把我迷住了——那是大自然的魔力。几年后,我知道了那个池塘边的“钻石”其实是岩石的晶体;所谓的“金粒”,原来也不过是云母而己,它们并不是什么神龙赐给我的宝物。尽管如此,对于我,那个池塘始终保持着它的诱惑力,因为它充满了神秘,那些东西在我看来,其魅力远胜于钻石和黄金。

       

     

    • 拓展阅读 奥斯特洛夫斯基

    奥斯特洛夫斯基

     

    命运对奥斯特洛夫斯基是残酷的:他念过三年小学,青春消逝在疾驰的战马与枪林弹雨中。 16 岁时,他腹部与头部严重负伤,右眼失明。 20 岁时,又因关节硬化而卧床不起。面对着命运的严峻挑战,他深切地感到:“在生活中没比掉队更可怕的事情了。”奥斯特洛夫斯基与命运进行了英勇的抗争:他不想躺在残废荣誉军人的功劳簿上向祖国和人民伸手,他用沸腾的精力读完了函授大学的全部课程,如饥似渴地阅读俄罗斯与世界文学名著。书籍召唤他前进,书籍陪伴他披荆斩棘。

    当奥斯特洛夫斯基的文化和文学素养达到一定水平后,他写了一本描述柯托夫斯基部队中英雄战士的中篇小说,寄给一家杂志社,却未被采用。可他并未灰心丧气,他深深地懂得:平步青云的事是少有的。人们往往只看到成功者头上的桂冠和脖子上的花环,而忽略了他们在未成功之前倍尝的痛苦、冷落,甚至歧视。因此,一些向理想高峰攀登的人,一遇到艰难险阻,就畏缩不前,一碰到冷落、歧视,就半途而废,惊呼生不逢时。奥斯特洛夫斯基忍受着病痛的折磨,默默地向认准的目标攀登。 1932 年,他终于完成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一书。对此,他高兴地惊呼:“生活的大门向我敞开了 ! ”“书就是我的战士 ! ”站着用枪战斗,躺着用笔战斗,死后用书战斗。这就是做为一个战士和作家的奥斯特洛夫斯基的一生。

    位于莫斯科高尔基大街 14 号的奥斯特洛夫斯基博物馆,本是当年苏维埃政府分配给奥斯特洛夫斯基的新居。当时,他虽然年仅 32 岁,却已双目失明,四肢瘫痪,全身不能活动,双手丧失了写字的能力,连转动头部也极为困难。正如他在自传中所写:“体力几乎全部丧失了,所剩的仅仅是一种想要多少对自己的党和工人阶级尽些力量的热望。”他不想在安闲无聊中消磨自己有限的生命,一种强烈的历史责任感,使他难以放下手中新的战斗武器——笔。

    据当时医生诊断,奥斯特洛夫斯基还可以活 5 年,但他本人对病情的严重程度十分清楚。他曾对护士说:“我知道我的病情严重,我感到遗憾的是,还有那么多工作没有完成。”在临终前一个月,他已经清楚地感到死神正向他扑来,但他没有要求去看病,更没有停下笔去休养,而是拼命加班,与死神争分夺秒。他让秘书们实行“三班制”守在他的床头,他躺着口述,妻子与助手们帮他打字,他自己则一刻也不肯休息。

    奥斯特洛夫斯基思想的烈马,驰骋在乌克兰与波兰交界的辽阔的原野上,他口授的每一个字母都像无情的子弹,射向入侵的德国强盗。正如他的妻子拉伊萨?帕尔弗列芙娜在回忆录里所记述的那样:“这些天,打字机的声音犹如机关枪在扫射。”奥斯特洛夫斯基在新住宅里住了短短 7 个月就去世了,但他却以惊人的毅力完成了他的又一部长篇力作《暴风雨所诞生的》。他在给斯大林的信中写道:“我这一生都将献给社会主义祖国青年一代的布尔什维克教育事业,直到最后一次心跳为止。”

    1936 年 12 月 20 日 ,在完成了《暴风雨所诞生的》第一卷之后 6 天,这位伟大的共产主义战士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 石蚕

            石蚕


      我往我的玻璃池塘里放进一些小小的水生动物,它们叫石蚕。确切地说,它们是石蚕蛾的幼虫,平时很巧妙地隐藏在一个个枯枝做的小鞘中。 
      石蚕原本是生长在泥潭沼泽中的芦苇丛里的。在许多时候,它依附在芦苇的断枝上,随芦苇在水中漂泊。那小鞘就是它的活动房子,也可以说是它旅行时随身带的简易房子。 
      这活动房子其实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很精巧的编织艺术品,它的材料是由那种被水浸透后剥蚀、脱落下来的植物的根皮组成的。在筑巢的时候,石蚕用牙齿把这种根皮撕成粗细适宜的纤维,然后把这些纤维巧妙地编成一个大小适中的小鞘,使它的身体能够恰好藏在里面。有时候它也会利用极小的贝壳七拼八凑地拼成一个小鞘,就好像一件小小的百纳衣;有时候,它也用米粒堆积起来。布置成一个象牙塔似的窝,这算是它最华丽的住宅了。 
      暴徒的袭击 

      石蚕的小鞘不但是它的寓所,同时还是它的防御工具。我曾在我的玻璃池塘里看到一幕有趣的战争,鲜明地证实了那个其貌不扬的小鞘的作用。 
      玻璃池塘的水中原本潜伏着一打水甲虫,它们游泳的姿态激起了我极大的兴趣。有一天,我无意中撒下两把石蚕,正好被潜在石块旁的水甲虫看见了,它们立刻游到水面上,迅速地抓住了石蚕的小鞘,里面的石蚕感觉到此次攻击来势凶猛,不易抵抗,就想出了金蝉脱壳的妙计,不慌不忙地从小鞘里溜出来,一眨眼间就逃得无影无踪了。 
      野蛮的水甲虫还在继续凶狠地撕扯着小鞘,直到知道早已失去了想要的食物,受了石蚕的骗,这才显出懊恼沮丧的神情,无限留恋又无可奈何地把空鞘丢下,去别处觅食了。 
      可怜的水甲虫啊!它们永远也不会知道聪明的石蚕早已逃到石底下,重新建造它的新鞘,准备着你们的下一次袭击了。 

      潜水艇——石蚕 

      石蚕靠着它们的小鞘在水中任意遨游,它们好像是一队潜水艇,一会儿上升,一会儿下降,一会儿又神奇地停留在水中央。它们还能靠着那舵的摆动随意控制航行的方向。 
      我不由想到了木筏,石蚕的小鞘是不是有木筏那样的结构,或是有类似于浮囊作用的装备,使它们不致于下沉呢? 
      我将石蚕的小鞘剥去,把它们分别放在水上。结果小鞘和石蚕都往下沉。这是为什么呢? 
      原来,当石蚕在水底休息时,它把整个身子都塞在小鞘里。当它想浮到水面上时,它先拖带着小鞘爬上芦梗,然后把前身伸出鞘外。这时的小鞘的后部就留出一段空隙,石蚕靠着这一段空隙便可以顺利往上浮。就好像装了一个活塞,向外拉时就跟针筒里空气柱的道理一样。这一段装着空气的鞘就像轮船上的救生圈一样,靠着里面的浮力,使石蚕不致于下沉。所以石蚕不必牢牢地粘附在芦苇枝或水草上,它尽可以浮到水面上接触阳光,也可以在水底尽情遨游。 
      不过,石蚕并不是十分擅长游泳的水手,它转身或拐弯的动作看上去很笨拙。这是因为它只靠着那伸在鞘外的一段身体作为舵桨,再也没有别的辅助工具了,当它享受了足够的阳光后,它就缩回前身,排出空气,渐渐向下沉落了。 
      我们人类有潜水艇,石蚕也有这样一个小小的潜水艇。它们能自由地升降,或者停留在水中央——那就是当它们在慢慢地排出鞘内的空气的时候。虽然它们不懂人类博大精深的物理学,可这只小小的鞘造得这样的完美,这样的精巧,完全是靠它们的本能。大自然所支配的一切,永远是那么巧妙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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